纳凉忆李耘书

刘应陛 刘应陛〔清代〕

晚凉乘水榭,疏雨过高城。松月夜初上,池花香暗生。

楼台横汉影,砧杵起秋声。忽忆梁园客,凄凄此夕情。

刘应陛

刘应陛

刘应陛,字觐宸,号胎簪,信阳人。乾隆乙酉举人。有《胎簪山房诗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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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调】清江引 分韵为崔月英

宋方壶宋方壶 〔元代〕

东山涌起玉兔穴,宇宙光相射。二八风流人,三五团圆夜,广寒宫第一枝折
去也。 托咏
  剔秃一轮天外月,拜了低低说:是必常团圆,休着些儿缺,愿天下有情底
都似你者!

次韵审知十三日四绝

赵蕃赵蕃 〔宋代〕

连朝风雨已如秋,颇念林园柿栗收。
谩说为生鄙计算,迩来盐米屡关忧。

赠才师用素轩沐公韵

郭登郭登 〔明代〕

蒲团草席任流年,坐断三生石上缘。
空果空花非有相,闲风闲月本无禅。
山瓶水冷龙藏雨,石鼎茶香鹤避烟。
闻说声尘悉清净,不将双耳听鸣泉。

送赵鼎臣赴召 其二

李曾伯李曾伯 〔宋代〕

师旅之馀旱继之,可为太息此何时。江头人类鱼鳞集,局面忧深虎口危。

国事不应分尔汝,边防岂特固藩篱。茂弘若问金陵事,说与江东米价知。

春愁曲次刘正仲韵

戴表元戴表元 〔宋代〕

山翁隐居雁苍谷,春树年年为翁绿。
耕休坐树作劳歌,山光水景相徵逐。
歌成无人祗自娱,行人颇怪歌声殊。
循踪历历见井舍,恐是避秦来此居。
花烟溟蒙乱晴雨,山前仓庚后杜宇。
客来不喜亦不惊,但道寒喧无俗语。
山中今岁是何年,黄旗徵树装楼船。
浅村已尽到深谷,逢人未说先凄然。
忧来宛转歌不已,我树非材端后死。
五陵当日蓊如云,如今何处悲风起。
山南老农亦不忧,机浅不为妻子谋。
日高饭饱牛背坐,日晚放牛溪上游。
人生逐名被名误,十年车马长安船。
长安路绝云雾昏,归来弃笔寻农具。
旧游年少难与随,梦境一笑难重追。
惟有剡源穷掌固,相思望断西天垂。

吹笙歌送梅禹金(感叹龙君扬郡丞、沈君典太

汤显祖汤显祖 〔明代〕

紫夹春衣可曾絮?丝竹西州可曾去?秋水微波木末亭,秋
花半菊吴陵署。
从官迫郁有三年,似汝骄奢留几处?邀欢托宿故言寒,罢
酒更衣几愁曙。
新林小妇寄书来,一种风流许君据。
朝落铅华妾自知,夜拂兰帱君不御。
梅生开书欲长跪,托道留连在山水。
即知游子几曾游,自说美人讵知美。
先时拾翠凌阳池,忆汝吹笙出桃李。
天涯此日龙使君,世上何人沈太史。
已觉丛残姜令非,空惊绰约梅生是。
津途变化裁十年,光响消浮只千里。
潮水长看三往还,交态今谁一生死。
何况青眉并皓齿,美酒销忧只如此。

送文总管朝燕四首

刘应凤刘应凤 〔宋代〕

满眼平畴草自春,乌鸦无数是耘丁。
鬼神如奉君王问,为说东南燐火青。

禅人并化主写真求赞

释正觉释正觉 〔宋代〕

视物眼深。说禅口快。
一点不著虚空,万化谁分器界。
应众缘而閒六根,入诸尘而住三昧。
其小无内,其大无外。

喜迁莺 立冬

陈维崧陈维崧 〔清代〕

西风忒峭。把似锦浓秋,霎时都扫。林影添黄,潭痕减翠,易损他乡怀抱。

瓮头索郎未熟,坌口猎徒还少。燕市畔,渐消寒九九,排当画稿。

那晓。人世事,月令岁华,惯是田家好。摘菜淹菹,燃糠煨芋,夜火村村打稻。

惆怅年来残夜,催著朝衫偏早。凭谁说,向茅檐曝背,溪南诗老。

赏析 注释 译文

尊经阁记

王守仁王守仁 〔明代〕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着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辨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辨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是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着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辨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由之富家者之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积,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故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而世之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日遗忘散失,至为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何以异于是?

  呜呼!六经之学,其不明于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尚功利,崇邪说,是谓乱经;习训诂,传记诵,没溺于浅闻小见,以涂天下之耳目,是谓侮经;侈淫辞,竞诡辩,饰奸心盗行,逐世垄断,而犹自以为通经,是谓贼经。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之所以为尊经也乎?

  越城旧有稽山书院,在卧龙西冈,荒废久矣。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于民,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将进之以圣贤之道,于是使山阴另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又为尊经阁于其后,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阁成,请予一言,以谂多士,予既不获辞,则为记之若是。呜呼!世之学者,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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