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 其五

黄裳 黄裳〔宋代〕

夜对金莲尤婉娈,晓窥清照转精神。若教更共人长久,岂待能言始恼人。

黄裳

黄裳

黄裳(1044-1130),字勉仲,延平(今福建南平)人。元丰五年(1082)进士第一,累官至端明殿学士。卒赠少傅。著有《演山先生文集》、《演山词》。黄裳是北宋著名文学家和词人,其词语言明艳,如春水碧玉,令人心醉,著有《演山先生文集》、《演山词》,词作以《减字木兰花》最为著名,流传甚广。 

猜您喜欢

挽郑子敬都承二首

刘克庄刘克庄 〔宋代〕

重入修门两鬓丝,延和累疏竭忠规。
立朝颇慕汲生戆,谋国不知晁氏危。
老去故人能有几,古来君子例无时。
传闻近事堪悲慨,说向重泉亦皱眉。

寓意拟行路难三章 其二

姚燮姚燮 〔清代〕

带丝百结不可解,鸳鸯颠倒在罗囊。青年嫁人作新妇,粉花吹雪肌体香。

银筝玉柱称手长,一弹再弄声低昂。恻恻怨何许,抑抑断人肠。

楼台高,柳丝碧,燕子归来不相识。芙蓉帐底人如花,一夜苍苔生白骨。

寓意拟行路难三章 其一

姚燮姚燮 〔清代〕

猎奴意在得虎豹,肥肉膏粱饲鹰犬。天云拄海潮气扼,疾风掠地劲草捲。

行路难,君毋行。姓氏尚茫昧,肝胆相吐倾。君不见琅玕拂月无纤尘,凤实未结摧为薪。

好事近

刘秉忠刘秉忠 〔元代〕

酒醒梦回时,小鼎串烟初灭。留得瘦梅疏竹,弄窗间素月。

起来幽绪转清幽,幽处更难说。一曲竹枝歌罢,满襟怀冰雪。

郑中行欲听洞箫

吾丘衍吾丘衍 〔元代〕

我有凤玉管,琅然韫天音。能令钟子期,不听山水琴。

郑叟识我趣,入郭乃见寻。语意不尽言,高情寄长吟。

何当良夜秋,逸举怀古今。舟泛碧水月,声摇紫云林。

挥手绝世念,与君契遐心。

赠俞竹心

林泳林泳 〔宋代〕

避雨君平肆,相亲一笑边。
我歌大司命,君说小行年。
倾盖多豪贵,掀帘半醉眠。
自言谋竹隐,聊觅印山钱。

摸鱼儿 为遗蜕山中桃花作,寄冯云月

黄升黄升 〔宋代〕

问山中、小桃开后,曾经多少晴雨。遥知载酒花边去,唱我旧歌金缕。

行乐处。正蝶绕蜂围,锦绣迷无路。风光有主。想倚杖西阡,停杯北望,望断碧云暮。

花知道,应倩蜚鸿寄语。年来老子安否。一春一到成虚约,不道树犹如此。

烦说与。但岁岁、东风妆点红云坞。刘郎老去。待有日重来,同君一笑,拈起看花句。

遥礼乌山东叟和尚塔

释云岫释云岫 〔宋代〕

拙口无言心自知,对人垂泪湿禅衣。
如今欲说当时事,塔在乌山不见师。

次韵张安抚李侍郎同赋茯苓酥

项安世项安世 〔宋代〕

山人采药晞乔松,披云扶石松根空。
捣霜铒玉得不死,大乐真与神灵通。
论功合在金石上,何意坐随脂泽融。
谁令千古玉环秽,涴此万壑寒林风。
煎膏桐乳彼何物,滑咽润颊夸微功。
嗟哉可吊不可贺,吾道至此宁非穷。
梁公一生面如铁,阿武家儿看花月。
鲁公言言秋霜烈,作文佞仙要仙诀。
曲江翻爱软美人,此理至今吾未彻。
元忠独立孟青时,晚岁脂韦事凄切。
微之年少本不凡,老作瓜蝇岂非拙。
精金和铅怕先缺,脂麻煮茗那可说。
千年妙质当珀化,一啜微甘差剑诀。
作诗自警勿示人,同志相期在全节。
赏析 注释 译文

尊经阁记

王守仁王守仁 〔明代〕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着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辨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辨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是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着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辨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由之富家者之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积,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故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而世之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日遗忘散失,至为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何以异于是?

  呜呼!六经之学,其不明于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尚功利,崇邪说,是谓乱经;习训诂,传记诵,没溺于浅闻小见,以涂天下之耳目,是谓侮经;侈淫辞,竞诡辩,饰奸心盗行,逐世垄断,而犹自以为通经,是谓贼经。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之所以为尊经也乎?

  越城旧有稽山书院,在卧龙西冈,荒废久矣。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于民,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将进之以圣贤之道,于是使山阴另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又为尊经阁于其后,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阁成,请予一言,以谂多士,予既不获辞,则为记之若是。呜呼!世之学者,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

© 2023 爱诗词 | 诗文 | 名句 | 作者 | 古籍 | 纠错